做不到闭目等死,那就只能选择绝地反击。她刚才躲得太急,捏在手里的衣绳都忘了松,先扯了一把绳套的这条,却立即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两者间绷紧的绳索因过近的距离,蛇也似绵绵地盘旋在地,挽个十圈八圈也未必拉得紧。
一手不行,颜槿不过脑地换了另一手,备用的饮料软锤裹挟疾风,在空中舞出半个圈,不偏不倚地招呼向男人脑袋。
饮料挑的大罐装,两瓶的总和绝对不轻。颜槿一锤正中男人太阳穴,男人被倏然而来的重击撞得身体一偏,居然没晕,转回正面打算再接再厉。颜槿盯着涎水滴得跟破水龙似的獠牙嘴,什么都忘光了,手腕微抖收回软锤,反手又是一锤原位抽上去。
颜槿没留余力,第三下男人太阳穴就见了红,连续被击打的位置甚至凹进一块。男人恍若未觉,锲而不舍地逼近颜槿,颜槿却反倒觉得手软了。
格斗场上见血不新鲜,但蓄意杀人却是另当别论。
短暂失去的理智重新回到颜槿脑子里,她重重吐气,最后一次用软锤把男人抡偏。她已经逮着空隙站起身,以伶俐的动作从男人身边钻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绳头,向后边跑边拉。
在刚才的格斗中颜槿发现了一件事:这些病人的爆发力够强,但似乎持续的时间不长。
而且智商极低。
不然刚才她侧躺被逼到死角,彻底处于劣势。男人的力气远胜于她,只要拽住软锤夺走,她现在大概已经被啃成条了。
颜槿拽着绳索左蹦右跳,抽空就在扶手上缠一圈,渐渐散落的布料越来越短,男人能活动的范围也愈小。他的脖子被绳索套住,居然真的不知道去拉扯解开自己的束缚,手脚在虚空里划拉,由着绳索勒紧咽喉,也没有任何窒息昏迷的预兆。
颜槿盯着那个牙齿咬得咔嚓响、太阳穴凹进一块的人形凶器,心里升起质疑:他,或者他们……真的还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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