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微时绷紧的身体软栽下去,倒在他怀里不住摇头,不知意思是做不到,还是不在意。

        “听话,我帮你,就再试一次,就一次。”

        他手再次贴上了腹部,杨微时却被这动作吓出一声哑叫,惊恐推阻着不让他碰,池水被翻打的尾鳍拍出一片片血花,见方游山铁箍似的甩不掉,摸索着捉了他的手腕,方游山顺着他的力道被拉起来,却见杨微时掰开他的虎口卡在自己颈上,是求他给个解脱。

        满室弥散着不详的铁锈味,方游山舌尖抵在牙缝,沉沉出了口气,一改耐心有余的态度,将他最后蔽体的衣服扯开,寻着块完好的皮肉咬了下去,利齿钉进肉中远不比流产的痛苦,方游山却生生撕下块肉来,轻嚼几口吞入腹中,擎过杨微时下颌将残血舔在他唇上,“你就是死,也只配这一种死法,不然我能落得什么好处?”

        杨微时大约吓傻了,抿了抿唇,想干呕又被卡住脖子,半个身子拎出水面,“要不然,刚刚买你的人还没走远,硬闯进来出手倒阔绰,哦,大约也是个官,难道根本早认出了你,才这般死缠烂打?”

        方游山拢住他胸口发育的软肉,“这总遮着不让看,你便让他们看去,定比在我这过得好。”

        杨微时左支右绌,精神同身体的防线同时溃败,抱住头只觉灵台时昏时暗,身体过电般一阵阵打摆子,方游山终于放下他,两人一齐没入水底,又是同昨夜一般从头到尾被紧紧缠住,像是帮他将三魂七魄牢牢拴在这副躯壳里,“你听话,我保你无虞。“

        穹窿四野再次被墨色掩盖,浴房内一灯未燃,池面一片死寂,幽幽映着略亮一筹的天光。方游山裹着杨微时挤在水下一角,呼吸微喘,却放得极轻,小臂上倒掀着几片银鳞,还磕了不少牙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有团黑绿的卵,硕大坚硬,并非鲛族的幼体,更像半孵化时被恶意排进了宫腔,不知在体内堵塞了多久,生生磨到深夜才彻底剥离,那发乌的脓血随着死胎一并流出时,他忍不住挡住了杨微时的双眼——至于到底是谁不忍卒看,是谁掩耳盗铃,是谁在他反复自残时就该察觉异常,是谁趁人之危也……

        杨微时虚弱着动了动,不适地拧起眉头,体内剩余的卵没了阻碍,排出会容易许多,但终不是毫无痛苦的过程。历经将近整日的煎熬,连那些威胁都难再催生坚持下去的勇气,微一使劲便是钻心的疼。

        “缓一缓。”方游山抚着他的头发,将人扣进怀里,闭目凝神,一道无锋的芒刃自尾端聚起,沿着身体的中轴线一路汇至心口,化作一颗莹白温润的珠子,穿过胸腔融进紧紧相贴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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