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白晓晨,听到所谓嫉妒,都觉得自己嘴里生出酸涩的津液,而唇边和牙根都生出了一粒粒火燎的疮疱——

        那天白晓晨在徐家吃了一整盆的妃子笑,直到第二天上火进了医院。

        他总是很难忘怀那个下午。

        “小杂种,你不知我有多嫉妒。”

        徐雷二十岁的时候去香港找蒋天混了几年,很多人包括他亲爹徐江都以为他是因为母亲病亡有些伤心所以决定出去闯荡一番,见见世面。

        因为徐雷自己知道,如果他继续呆在京海,他一定会忍不住去宰了白江波,然后抱着那个坏女人从天台跳下去。

        就算是死,他们一家三口也要死在一起!

        那天徐雷从父亲的仓库里找出了一把开刃的大砍刀,仔细包装之后背在背上,想像自己是武侠电视剧里独身入敌营的张无忌。可他骑着自行车,经过了京海第二医院的门口,想起他爹被徐江打成植物人的母亲,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坐在病床前,徐雷自顾自地讲起了他的心事。

        他早听说陈泰的养女书婷是有名的烂裤裆,不知和多少道上人不清不楚,却还是对她一见钟情了。白金瀚多少环肥燕瘦,俊男靓女,在徐雷眼里就是一个个肉玩具,无非是尺寸型号不同,站一排排都是些木头桩子。可那天他就是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里一眼就认出了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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