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咽下杯中最后一口水,喉咙里不适的灼烧感却没有获得任何缓解,但他不会说出来,也尽量克制了别显露在面上。

        “你的生活太缺情调,也没有仪式感。死板,并且无趣。”杜少卿挑剔地评价。

        许乐无法反驳,只得苦着脸认下:“是是是,我哪有杜师长的高档品味和格调,不过你说你念书的时候,那恐怕是很多年前了吧?”

        杜少卿沉默片刻,唇角翘了翘:“确实,很多年前的事。”

        此后无言。

        难得一场平和的对话,弥足珍贵,许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战战兢兢,生怕杜少卿突然又来一句----杀了我。

        那药的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头疼,杜少卿周身浓重的疲惫感还未消褪,一闭眼睛怕是又能昏睡过去,许乐怕他一觉起来头更疼,狠了狠心盯着他不让他睡着。

        “我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不出门了,”许乐说,“我叫他们自己吵去,谈判时间定了再跟我讲。”

        杜少卿微微眯着眼睛去看电子光幕上的新闻报道,即使亮度调到最低还是觉得刺眼,那一个个扭曲蚂蚁般的小黑字也看得吃力,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干脆闭了眼靠到许乐肩上,叫对方给他念出来。

        屋里很暖,许乐却还是拿了条毯子把两人一道裹起来,依偎在沙发上,特地压低了嗓音,逐字逐句给对方念,外部消息内部消息,各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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