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置气于你,只是我无法预料,是你寻药未归葬身雪峰让我难以承受,还是我武功尽失,有朝一日拖累于你一道身亡命殒更让我难以承受……柳映山,无论如何都是我连累了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方怜舟不欲看柳映山的脸,抬手圈住了他的头颈,一如既往把脸深埋在对方左肩的毛领中。

        柳映山揉了揉他的鬓发:“怜舟,我们一同看过了多少年的月亮?”

        “我回到方家后,我们便相识于私塾,至今一起看过了……十年的月亮。”

        “双亲故去的那两日夜晚,都是这般圆月,因而每逢中旬,望见圆月我便会思念他们。而我与你共看了十年圆月。”柳映山顷刻间环抱他,彼此交颈于肩,“怜舟,你是我在此间唯一的留恋,但有人在月圆之夜分离,便有人在月圆之夜团聚。我又何尝不希冀与双亲永不分离,与你共赴白首。但如果我遭遇不幸,有去无回,那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我。”

        “我又如何做到!够了!寻药此事不必再提!”方怜舟红了眼眶,护着柳映山的后脑勺,一把将他按倒在地,又伸手扒了他的腰带,蜷曲着身子俯了下去。

        “哈……”柳映山喟然,他的根茎被包裹在了湿润火热的口腔里。方怜舟的双唇撑到极致,不容一丝缝隙,脑袋反来复去地前后晃动。一阵后,他的嘴角磨红,喉咙深处因往复顶弄发酸发麻,直至承受不住才吐出粗大坚硬的阴茎,涎水顺着下颔牵扯至根茎头部。他不管不顾地探出舌头舔舐突起的青筋虬结,继而又用唇瓣吮吸,发出嘬嘬的水声,晶莹的水痕沿着柱身一路滴至囊袋。方怜舟双手套弄着直挺的柱身,含舌去吞吐底下的囊袋,又引出舌尖在马眼处打转,卷舌围裹翕张的孔眼。

        柳映山竭力遏制自己想要按压方怜舟头颅的欲念,最终挣脱了快感,在黑夜里寻觅方怜舟的眼睛,无果,单单透过月光瞥见了他垂落的细发和垂落的泪珠。

        “怜舟?”柳映山轻轻触摸他的脸颊,方怜舟仰首,已然泪流满面。

        “别哭,怜舟,别怕,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安然无恙地回来。”柳映山挨近脸庞轻吻他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吻尽。

        “柳映山,你若殒命葬身,何尝不是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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