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戏,甚荒唐,少侠你不来看吗?”
“你该看看,用这戏中之人的眼,瞧瞧这荒唐的世道,用他们的手摸摸这世态炎凉,看看你所救赎的世人究竟是何模样,又或许,你也可以自己登台……”
朱砂显眼却也刺目极了,巴图蒙刻见他并不动笔,“先生,累了就休息吧,我们还没有到要把人累死的地步,不是吗?”
俞靖安抬眼看向他,看见年少的大汗如鹰隼一般的目光锁定了他,显然是在怀疑他的诚意,他本该做出最合理的打算,可是他却并没回答,也没有动作。
如同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看着居庸关的城防图,他想起来曾经被居庸关无数百姓奉为神明的萧鸿飞,想他飘扬的马尾,想他举杯对酌的快意恩仇,也想他……脱了甲胄的温度与怀抱。
但此刻身在蛮人营帐,早已是一场空。
他把朱砂笔放下,随手向着巴图蒙刻拱拱手,便要休息,巴图蒙刻见他如此作态,偏要留他下来,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却仿佛想将他吃肉啖血一般,“先生,既然醒了,不如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攻打居庸关如何?您的仇,就要报了。”
俞靖安头疼的厉害,不作回答,只停在原地一会儿,又回到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我已经标好了居庸关防守最薄弱之处,您只要派兵,不日便能攻下。”
“如此甚好,”巴图蒙刻依然盯着他,半真不假地说,“瞧先生刚才那副情态,我还以为先生后悔了呢,既然如此便好,我会与彻辰商量如何行事。”
俞靖安冷笑一声,开始回忆起了杨帅那副可恶的嘴脸与曾经经历一切的世态炎凉,“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可看着帐幔却睡不着,离开萧鸿飞的每一天,于他而言,都是煎熬,他日日夜夜睡不着觉,只想着大仇得报,如今报仇在即,他却又忍不住想起来梦里的那个红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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