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的话越来越夸张,听得阶上僧人们都不知该做什麽表情,这时讲堂里负责今日讲经的中年和尚提议去请住持过来,其他人虽然犹豫,但辈份b他们大的人都发话了,也就y着头皮去请。

        住持还没来的时候,阿峰拍着珦澜的脸,抓起他手腕说要给他度真气,又把落到他脸上的雪擦掉,融雪倒是将珦澜脸上一些脏W洗去,露出端正俊丽的五官,双颊因寒冷而被冻得有些红。

        臻净和尚来的时候就是见到小乞丐这张脸,令人去请了大夫过来救治。阿峰虽然疯,却非傻得彻底,一听儿子有救连忙拜谢住持。臻净让阿峰将人抱到供外客借住的禅房,其他和尚见到住持的态度都露出微妙的表情面面相觑。

        ***

        珦澜做了一场恶梦,梦里忽冷忽热,他从炼狱脱逃,却坠入冰天雪地里,他看见高山中冰封着一个人,隔着千仞之距看得见触不到,他难受得咽喉灼痛,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後他也渐渐被霜雪困住,为了不让一切成为Si局,他选择逃跑,逃离冰山、雪原,脚底早已被乱石枯草割画得血r0U模糊,他喘息不已,心脏有力的跳动,所有事物都在逝去的流光里变得模糊不清,他告诉自己逃走是为了相逢,但还是孤单害怕,天地之大,他感到自身渺小,恐惧失去方向。

        摆脱噩梦的那刻,脸上Sh润冰凉,有个人拿来一块温热的毛巾贴在他额上,又拿来一块乾净方帕压他眼下Sh润的皮肤。

        「不必怕,都是梦而已。」真是好听的声音,这是珦澜头一个想法,转眼一瞥,是那个俊雅温和的年轻和尚,据说是明月寺住持臻净和尚。

        臻净和尚跟他讲:「令尊在隔壁房间睡了。大夫说你染了风寒,就在这儿休养几日吧,其他的日後再说。」

        珦澜瞅着臻净,不解眨眼,臻净又道:「当初既然收留二位檀越,也不希望结下恶缘,还请安心养病,旁的事不必担心。」

        「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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