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端华细细思索,无非钱、权、情、三样,大多数人会因为这些事情烦心,钱的问题表面看着楚岁朝是收入和支出是成正比的,若是细算,后宅里这些人花销都算正常,唯独楚岁朝本人,他每年恐怕要花用掉两万两银子左右,那么楚岁朝的钱财收入和支出就对不上了,穆端华不是什么正义使者,连陛下都经常找名目收取朝臣们的贺礼,这也是变相的充盈皇家内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懂,何况楚太师大权在握,这些事情只要不过分陛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追究,所以穆端华觉得楚岁朝应该是不缺钱的。

        至于权利,楚岁朝当初因为娶他失去了入朝的资格,穆端华多次给太子去信请他帮忙,也求过君后劝说陛下,楚岁朝可以参加今年的科举,若是他能金榜题名,自然可以入朝为官,娶穆端华造成的损害算是已经弥补了,而且有楚太师在朝,有太子欣赏,又有穆端华的这层关系,楚岁朝入朝官职不会太低,他也不至于现在就开始担忧。

        再说情,楚岁朝后宅里的所有人都是对他一心一意,穆端华看不出楚岁朝对谁格外深情,但他细品了这么些日子,也能看出楚岁朝似乎对谁都很好,可他天生凉薄,很难有什么真情,他应该不会被情所困,那到底是什么事,让楚岁朝心烦意乱到被他看出来呢?

        穆端华百思不得其解,他轻轻搂住楚岁朝的腰,被他四肢并用的缠住,穆端华就知道楚岁朝已经睡着了,穆端华叹了口气,把被楚岁朝踢开的被子给他盖好,轻轻拍了下楚岁朝的背。

        穆端华彻底失眠了,他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宽慰主君,能为他做些什么,瞪着眼睛好长时间也睡不着,他又不敢乱动怕吵到楚岁朝,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穆端华睡的晚,早上被下奴叫醒的时候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楚岁朝疑惑的看着他问:“你怎么了?没睡好?”

        穆端华摇了摇头,“妾没事。”

        楚岁朝和穆端华一起起来的,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后宅里的双子们已经来请安了,今天是侯府的惩戒日,他们都是带着各自身边的贴身下奴来的,现在等在外面,楚岁朝吃完了饭就出来了,一院子都是人,楚岁朝看了一眼,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后院里已经有这么多人,多余的下奴都被打发出去了,穆端华带头在院子里跪下,口中声音清亮:“妾等无用,未能诞育子嗣,请主君责罚。”

        楚岁朝琢磨了一下说:“正君责臀五十,媵君和两个侧君责臀四十,两个侍妾和两个侍奴责臀三十,都用藤条。”

        众人听了都觉得这次的惩戒定的不重,主君是怜惜他们的,只有正君,每次的惩戒日他受罚都要比旁人重一点,这并非是楚岁朝有心为难他,而是楚岁朝非常明确的表达出了他的意愿,他最期待正君早日有孕。

        “妾领罚,谢主君。”穆端华带头说,其他人跟着叩首,接下来就开始了刑罚,退了裤子掀开衣衫后摆,各自身边的下奴扶着他们在刑凳上趴好,执行的也是他们各自身边的下奴,楚岁朝就坐在廊下看着,他们谁都不敢放水。

        院子里一时‘噼啪’声不断,声音密集但很清脆,楚岁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下面的众人,他也有点遗憾,为什么除了穆端华有孕过一次,其他人都没动静呢?两个侍奴,玄焚并不得宠,陆知微还没有受宠过,他就不说什么了,其他人为什么也没动静呢?穆卿晗几乎是除了正君之外得宠最多的,他也一直没有身孕,就很奇怪,楚岁朝并不知道穆卿晗天生体弱的事情,他只以为穆卿晗瘦弱是身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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