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插不上话的刘尚此时冷哼一声,不屑的用眼角撇着祝蛟白说:“祝蛟白,你仗着出身国师府,不把皇室放在眼中是不是?殿下乃是储君之尊,你敢犯上顶撞,小心你脑袋搬家!”

        祝蛟白压根看不上刘尚这样的人,他眼皮子都不抬,冷声说:“好好的讲道理你非要扯到尊卑上头去,国师府只听陛下一人命令,连太子殿下都没资格置喙国师府的言行,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在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明天陛下的桌案上就摆着你贪污军饷的证据!我发誓你的脑袋比我的先搬家!”

        刘尚听了祝蛟白的话顿时额冒冷汗,他确实有贪污军饷,但事情做的隐蔽,太子殿下都不知道,怎么会被祝蛟白知道呢,刘尚缩了下脖子,不敢和祝蛟白硬钢,毕竟国师府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刘尚是怕的。

        这已经是要撕破脸了,楚岁朝知道祝蛟白有心帮他,但他不想国师府过早的牵扯进来,麻烦是他惹出来的,自然该他去承担,一味的软弱打太极只会让人觉得他柔善可欺,楚岁朝此刻也强硬起来,冷声说:“何兄若是有实证,尽管去陛下面前告我,若是没有实证就敢乱说话,小心你烂了舌头!”

        何路遥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岁朝,冷笑着说:“今日你若不给我交代个明明白白,我就让你看看咱们谁先烂了舌头!”

        太子眼看何路遥这是要动手,这与事先说好的不一样,他有些忧心的看了一眼在场几人,从心里讲太子不想和楚岁朝撕破脸,他欣赏楚岁朝的学识,也珍惜楚太师一脉的势力,见场中气氛紧张到极致,太子赶紧出声阻止何路遥:“路遥,稍安勿躁,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岁朝就是了,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呢,大家同朝为官,且你们都是我的姻亲,没必要你死我活的。”

        何路遥确实被楚岁朝激怒,听了太子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但已经开始发难总不好半路停下来,他指着楚岁朝阴森森的说:“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

        楚岁朝依旧坐着没动,看了一眼太子,慢悠悠的说:“你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是想做什么呢?我可是承恩尚主,陛下亲封的二品勋爵,若是我今天在你何府有半点损伤,明天就是陛下天威问罪,在场无人能置身事外,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

        楚岁朝是有心提醒太子,他可是接了太子的帖子才来的,若是今天他在何府有什么损伤,明天国师府就能一封奏折送到陛下面前,太子照样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想跑,君后还昏迷着,陛下向来不喜欢太子与何府太过亲近,太子是不敢明着违逆陛下的,何况他只要出事,那么皇室与楚府的姻亲关系也就断绝了,楚太师一脉定然会倒向邬唐世家,那太子也是得不偿失的。

        没等太子说什么,一直看热闹的成之际声音温和的开口说:“宁安候不必恼怒,何太傅到底是身故之人,他的儿子许是伤心过度,有什么言语不当之处,你也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多多宽恕他才是。”

        楚岁朝心说果然是老狐狸,太子这边一落下风他就开口打圆场,话说的圆滑,楚岁朝自然是不能反驳的,否则不是明摆着他不给太子面子,他缓了面色对成之际说:“成太傅所言极是,是我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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