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朝不来祭奠何太傅,自然是因为他心虚,借口说自己生病不能出门,但这种事被当众问出来就显得楚岁朝不敬长辈,不懂礼数,楚岁朝面上满是惭愧之色的说:“我当时病的起不来,连太子殿下纳侧君都没能上门恭贺,实在是惭愧,不过……前来祭奠的人应该不少,姜兄怎知我没有来?莫非姜兄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何府?还是说姜兄有心针对楚某?”

        何路遥与太子对视一眼,两人心里一个想法,姜元青根本不是楚岁朝的对手,让他们在说下去场面就尴尬了,何路遥刚要开口把话茬接过去,就听姜元青冷哼一声,加大了音量说:“我盯着你干什么!还不是……”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失言了,姜元青闭嘴不说了,但眼睛却往何路遥这边瞟。

        楚岁朝跟着姜元青的目光看过去,对何路遥拱了手说:“何兄见谅,前些日子我一直病着,在府中修养,这才没有亲身前来祭奠。”楚岁朝抢先开口致歉为的就是堵何路遥的嘴。

        何路遥脸色不太好,点了下头说:“楚兄客气,祭奠本凭心意,没有勉强一说,不过……何某倒是有一个疑问憋闷在心中许久,正好借着今日太子殿下在,几位德高望重的朝中肱骨也在,想请楚兄解惑,听闻我家君父故去前一日,楚兄派人把他打了一顿,不知是何原因?”

        楚岁朝心里恨的滴血,他打何太傅本来是做戏,而且挨打的也不是何太傅本人,当时他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派人易容,身上若是不带伤回何府也说不过去,但如今要他说理由,难道楚岁朝要在此处公布楚太师带了绿帽子吗?何府的人不要脸,他楚氏还要脸呢,楚岁朝面上不动声色,把早就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是什么人乱传的谣言,太傅乃是同我家君父平辈之人,楚某身为晚辈如何敢放肆,何况太傅持身中正,为人坦荡,能做出什么让楚某不管不顾的打他一顿的事情呢?”

        何路遥冷哼一声说:“我又不在京城,我怎么知道,你打人自然是要问你原因!”

        “何兄误会了,我可没派人去打太傅,没有证据的事情何兄可不要胡说,还是说何兄知道太傅做了什么不顾脸面的事情被人打了?”楚岁朝干脆死不认账。

        何路遥知道楚岁朝会狡辩,也想过楚岁朝为了楚太师的脸面干脆把一切隐下去死活不承认,但他没想到楚岁朝如此滑不溜丢,说话滴水不漏,反正在场的几乎都是他这边的人,何路遥有心在同楚岁朝周旋,但他实在心中难耐,想知道君父的死到底与楚氏有没有关系,而且何路遥非常讨厌楚岁朝这种动不动就反问的说话方式,他的君父到底为什么被楚岁朝派人打一顿,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经知道,不只是楚岁朝不肯明说,他照样要顾及何太傅的脸面不能把事情挑明,可楚岁朝如此会巧言令色,若是双方打起太极了也是没个完结,索性干脆就不废话了,直接问楚岁朝:“我家君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派人劫杀他?”

        始终没有说话的祝蛟白把手中酒杯重重放下,冷着声音说:“何路遥!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要空口白牙的乱咬人,谋杀朝廷太傅乃是重罪,岂容你在此血口喷人!”

        “祝蛟白!今日何府夜宴你不请自来,还是老实点做个看客的好,何府的酒你喜欢就多喝几杯,不喜欢就速速离去!”说话是太子,他面色阴沉的盯着祝蛟白,他可不像陛下那般对国师言听计从,他非常反感国师府,这次何府的灾祸就是从国师祝重寒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开始的。

        “太子殿下好大威风,只是不知道陛下是否知晓你深夜来往何府,强压朝廷勋爵承认杀人重罪!谋杀朝廷一品太傅,这是诛九族的罪过,太子殿下是要对楚太师府赶尽杀绝吗?”祝蛟白半点不带怕的,他正襟危坐,怼起太子来也丝毫不落下风,祝蛟白敢如此行事,自然是身后有祝重寒撑腰,他确定太子不敢动国师府,否则祝重寒会让太子吃不了兜着走,祝重寒手中捏着太子的天大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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