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炜灿的神经始终紧绷着,他不敢骑得太快,生怕1不留神发生事故。他载着李泰缘继续往前,记忆中,过了河上的那座桥,离姐夫家就只有不到两公里了。

        可5分钟过去了,2人还没到达目的地。看着刚才路过的石桥,李泰缘蹙眉:“愣头青,你没发现自己在转圈吗?”

        “不对啊,这条路明明是直线。按道理说现在应该已经到姐夫家了。”

        贺炜灿攥着车把,手心已然布满了汗水:“怎么回事,为什么周围的路况都没变过?”

        不安和恐惧像发芽的种子,在贺炜灿的心里不断滋生、蔓延……

        路边树上的枯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枯叶打着旋飘落在贺炜灿面前。他仔细1看,刚刚飘落下来的哪什么枯叶,分明是1张张黄白相间的纸钱。

        咿咿呀呀的尖细曲调再次钻进了2人耳中。

        贺炜灿抬起头看向石桥,月光下,那个灰袍女人站在桥面上,身体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1样,毫无章法地疯狂扭动着身躯。

        她转身看着2人,停止了刚才诡异的舞蹈,但手脚依旧维持着古怪的弓字型。女人蜷缩着身体,抻着脑袋走下桥,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来愈大,愈来愈疯狂,几乎拉扯到耳根的位置。

        贺炜灿瞳孔猛地紧缩,这1次不等李泰缘提醒,他便加快速度,再次甩开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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