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从口袋里掏出三对透明的看似正常模样的镜片,换了上去,三人戴好。
她脱鞋、踩床、踮脚,将手指点向了头顶吊灯水晶阵列下方的空间区域。
于是里边的墙壁上,出现了第二道原本看不见的木门。
戴眼镜的三人,望向衣帽储藏间墙上的五幅作品。
《山顶的暮色与墙》《蛇蝎的视角》《某情绪下所见之深渊》《银镜之河》《关于极端不对称容器的创作式写生》——它们的色彩运用到了某种接近伟大的程度,颜料调和得如群星归位般恰到好处,任何微弱的平衡打破都会立马使之黯然失色。
仿佛一旦摘下这浸泡过特制灵剂的眼镜去观看,那些或饱满或劲道的笔触就会翻滚、旋转、高歌起来。
“当时匆匆两天五幅,不得不说,马莱先生仿得真像。”希兰感叹道。
“都是直接作画、快速运笔、无需层层铺色的风格。”范宁拧着眉头,“《绿色的夜晚》已升华,《痛苦的房间》多半也飘向了大宫廷学派的移涌秘境入口,如果将它们也升华,那么‘七光之门’就会打开”
范宁知道特巡厅会来复查,也知道他们对文森特的作品名录有充足采集。
既然要查,那么肯定是要让他们见到东西的,什么“卖出去了”、“自己也不知道”、“一时半会找不到”的措辞就别拿来骗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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