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说,如果向王室或教会直接打听维埃恩此人,也能了解到一些信息,但这件事情恰恰证明了,自己对于“舍勒不合适去特别关注维埃恩”的顾虑是对的。

        在一堆相关的档案资料中无差别地到那本乐谱,是个很合情合理的机会,但现在这个机会没有了,这让范宁觉得有些荒诞,但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只有当《前奏曲》本身的确存在令特巡厅关注的疑点时,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也算是一条信息。

        而另外剩的几个切入点是,信物,旧居。

        “乐谱,信物,旧居,以及路径重现法秘仪步骤中疑似存在的颅骨钻孔手术。”

        范宁心中浮现出了另几个需要谈谈的人。

        当夜的国立歌剧院露天咖啡厅。

        桌面上方的金红色栅格吊灯在缓缓旋转,就跟旁边的留声机唱片一样,悠扬但带着底噪的塔拉卡尼歌剧二重唱在夏夜中飘荡。

        “维埃恩……我能够想起来这个人。”吕克特大师夹着雪茄在回忆,“这个名字是某一年的桂冠诗人,很有些年头,我和他有过接触,但仅深于素味平生的路人……”

        两人已经聊了一阵,都到了晚上,就算再不关心,瓦尔特排练《唤醒之诗》摘得桂冠一事也传到了大师耳里,这其中的要素和变数确实过于离谱,让他对舍勒的服气再上一个台阶。

        但舍勒除了表示确有此事外,并未在其上面过多谈论,而是聊起了自己在艺术档案馆查看历年唤醒作品的事情,且顺便就某些“一言难尽”的作品进行了调侃和批判,这其中的独到见解和犀利言辞无疑大合吕克特的胃口,于是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畅聊到了维埃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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