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而悲悯的管风琴赋格声中,周边信众的异样目光已经环绕了过来。

        倒不是愤怒或者意图驱赶之类的极端情绪,而是带着一股“还有这种人?”“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的鄙夷感。

        “主教阁下还是别开些离谱的玩笑。”欧文冷哼一声,但从他没有命令调查员干涉那几位上去拿人的执事来看,应该暂时这个问题上还是退了一步。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国家提欧来恩。

        特巡厅行驶职权的依据,仅仅只是建立“讨论组领导组织”的名义上,世俗中没有任何基础,讨论组的职能也是限于“遏制失常区扩散”等相关领域。

        反正这起事件中最重要的索——那本与法理解的方式与茶几融一起的《蠕虫学笔记》,他已经叫人把整块玻璃都切割下来了。

        乐曲辉煌的D大调和弦声中结束后,信众反复地致敬,而后逐渐散场。

        “单凭现这点,也不影响我的任何判断,拉瓦锡的创作水平和演奏水平皆有大师之姿,站了赛斯勒老主教这位伟大管风琴家的肩上,全才,真是我教会的全才......”

        听到这首充满审判威严、后又弥漫庄严荣光的《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图克维尔心中再度赞叹一番。

        欧文冷眼看着几位执事将昏厥的阿尔丹带走,又看着范宁的身影缓步从台阶走回地面。

        “三天后是你们教会的‘领洗节’。”他凝视着范宁,“蜡先生会圣珀尔托骄阳教堂见你一面,特事特办,好让你赶盛事上入教籍、定教阶。”

        “事情肯定就这么成了。”范宁听闻后表达着感激,“这位辅祭弟兄,你速将欧文先生这碗放凉的素面端去,加了汤再热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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