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普罗科菲耶夫《c大调第三钢琴协奏曲》的总谱往上一架:“会长,您要是没有意见,我可以弹到明天天亮!”

        “继续。”维亚德林喝了一口果茶。

        范宁在心里走了一遍悠扬的乐队序奏,脑海中的弦乐震音逐渐高涨,然后舒缓和宁静被打破,他双手齐刷刷地奏出明快、欢愉而节奏感十足的钢琴主题。

        弹得略微有点赶,不到半个小时,三个乐章接近尾声,他双手弹出狂暴而密不透风的八度结束句,以炫目和窒息的辉煌音响将乐曲推向高潮。

        汗水从鼻尖滴落,范宁气喘吁吁地整理衣着,然后从胸前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

        太难了,普三太难了。

        总觉得哪里差点意思。

        “你这三部钢协的风格变化果真有趣,都能看出鲜明的北大陆霍夫曼民族特征,但作曲语汇的激进程度又在依次递增。”

        维亚德林评价完后,继续开始了范宁所期待的归纳和点拨。

        他对柴一用的关键词是“点”、“线”、“面”,拉二是“指法”和“踏板”,而普三只用了一个词。

        ——“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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