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耳际,桓儇目光一闪,继而探出半个身子望向悬在天边的冷月,终究没有再开口。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韦昙华,连忙跪地叩首请罪。

        “没事,你先下去歇着吧。本宫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说着她朝韦昙华摆了摆手让韦昙华先行退下。

        “昙华告退。请大殿下您也早些歇息。”

        待韦昙华走后,桓儇仍旧负手静立于栏前。抬头望月,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有一阵夜风拂过,吹起垂下来的帘幔。

        闭目喟叹一声,桓儇忍不住抱臂而立,启唇道:“有风来了呢。只是不知道这阵风究竟能带来什么......”

        夜虽深,但是刚刚从益州行宫回去的段渐鸿却睡意全无。

        今晚所见的大殿下和他白日所见的大殿下,给人的感觉委实不一样。晚上见到的大殿下光周身那股威压的气势,就要比白日所见时要凌厉不少。他突然开始有些怀疑,白日自己见到的未必是真正的大殿下。

        正当他思虑的功夫,益州别驾陶寒亭蓦地开口道:“节度使,您是不知道。刺史府的下人说这位新上任的刺史一进府,就去看府上堆积的公文了。”

        “他若不看,难不成还等你去看?”知节度事翟季真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个孟旻到底怎么办事的。连个文弱书生都杀不死,枉费节度使对他的提拔。”

        “你们都在想什么呢?徐朝慧可不是郗聿怀,他背后的人是裴重熙。那位是什么心思,你们难道不清楚?”接过话茬的行军司马吕沛杰朝段渐鸿所在的方向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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