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泼爷。不知道爷的儿子可是中书令么。仔细你们的脑袋。”

        听得这话桓儇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他身边,“你的儿子?本宫记得裴济你说过,你只有两个儿子,一个裴重锦,一个裴重慧。”

        呷着笑意而且十分熟悉的声音落在裴济耳际,他抬起头刚好迎上桓儇那双讥诮的凤眸。慌忙折膝跪下,“微臣......微臣......”

        见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围看戏的人当即哄堂大笑。本就恐惧至极的裴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把话说完。

        “大魏律官员在任的时候,不可饮酒斗殴。难不成裴学士忘了这条?”桓儇移步回去继续坐下,语气里冷意昭然。

        “微臣只是一时悲愤,才会在宫中失德。”听了裴济的话,裴济连忙膝行到桓儇跟前不远处磕头认罪,“望您看在景思的面子上,饶了微臣这一回吧。”

        听他话里话外都在拿裴重熙要挟身旁的人,又想起他当年纵容裴重锦等人的所作所为。桓儇眼底划过冷意,扫他一眸又将目光转回到地上。

        冷着一张脸,迟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总觉得这里面似乎藏了什么阴谋一样,稍有不慎也许就会引来灾祸。

        沉默半响桓儇掀眸沉声道:“你同那人为何起争执?在宫中斗殴,把陛下置于何处。”

        “是那人嘲讽微臣,见到儿子还要卑躬屈膝的行礼,长子还被二子排挤出宫。微臣一时心急才会跟他动起手来。”

        “可人家杜学士说得也没错啊。裴中书位高权重,你一小小学士不应当向他行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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