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裘我带了一天,实在是热。”桓儇无视桓峤眼中的诧异,挑起唇梢,“有人吃相实在是难看,害得本宫受累。”

        话里意味不明,但是桓峤也不敢细究。只得当作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低头饮茶。沸腾的茶水散着幽幽香气。

        搁下茶盏,桓峤眼中浮现冷意,“皇姐达成所愿了么?”

        “你说呢?”珠瞳微动,桓儇垂眉笑道:“世事纷多,哪里能事事如意。那二人是解决了,后续还有诸多事情等着本宫。”

        除去那二人不过只是她诸多计划中的一步罢了。桓淇栩年幼,这些人仗着自己是成帝皇子的身份对皇位虎视眈眈,变着法想要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来。

        摩挲着手中茶盏,桓儇掀眸冁然而笑。

        在天家公主弄权并非稀罕事,可是或多或少皆为私欲以图玩乐,如同桓儇这般为家国大义者甚少。除段氏后又遣人荡平安氏之乱,之后自己又亲赴河南道,剪除河南王。

        一派雷霆手段下来,这位大殿下在民间已经颇具名望。

        “皇姐这是打算削藩么?几位皇叔已经悉数亡于你手,现在又是我的兄弟们。”桓峤语气不善,“皇姐难道忍心淇栩在那个位置上看着我们血流成河。”

        桓儇锐利的目光凝在了桓峤身上。

        她面上浮起的笑意如同风雨前夜时,被惨淡薄云遮住的毛月亮,疏淡到无迹可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