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武主事居然这般讲义气。”韩诲扬了扬眼,轻笑起来,“乐主事能有武主事这样的朋友相帮,实在是他的幸事。”
武攸宁闻言笑而不语。这韩诲果真是中国人派来试探他的吧。
思付一会后,武攸宁重新拿起食盒,摇摇头,“什么义气,不义气的。乐主事他才华出众,在洛阳的时候,我就对他多有仰慕韩御史若是得空,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不过说起来今日我和武主事真是一见如故。以后啊你我可得好好聊聊。还望别嫌我这个老头子唠叨。”
“怎会?”
“那就好。”
目送韩诲离去后,武攸宁站在门口久久为能平息。半响后吐出一口浊气,方才移步往里走去。
栖凤宫内铜漏声,滴滴答答。
窗边的桓儇已经下了三轮棋。在她第四局落子的时候,韦昙华起身走到她身边,折膝坐下。
“看样子韩诲说了很多话。”桓儇一手执黑一手执白,眼皮也未抬,似乎所有思绪都在棋盘上。
“是。韩御史对攸宁多有试探。”韦昙华偏首望了眼局势未明的棋局,沉下眼帘,“听攸宁的意思似乎是想拉拢他。”
桓儇闻言落子的动作一顿,昂首讥诮地望向窗外开得正好的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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