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洛阳的百姓对桓儇十分厌恶,蜚语不绝于众。

        “这么做值得么?”听得那些议论,韦昙华忍不住出言询问,“陈粮有何不能食的。为了对付一个桓世烨,引得百姓怨声载道。”

        桓儇闻言止步睇目四周,挑起唇梢,“昙华,你不明白倘若本宫不遣人烧毁那些陈粮的话,桓世烨永远不会拿出新粮。或许等陈粮吃完了,混进去是石子谷皮。届时只会出现人人相食的场景。为此本宫牺牲点名声,算不上什么。”

        柔声一句落下,桓儇移步继续往前走去。河风拂起她宽大的袍袖,说话间桓儇已经走到了黄河边。立于堤岸上负手远眺。

        “前人常说黄河清,则圣人出。可是千百年来,黄河何时清过?”看着前面滚滚翻涌着的黄河,桓儇突然说了这一句。

        “您是想说天下污浊和黄河无关?昙华听过一句话黄河浊,长江清,可岂能因水浊而不用,水清则偏用。”凝眸思量一会韦昙华眼中露了些许笑意出来,“世间黑白同源,然而总有人自诩高风亮节实则坏事做尽。”

        话落桓儇赞许似得看向韦昙华,唇际浮笑。当初她果然没有看错韦昙华,韦昙华跟着她不过短短半年,已经颇有成效。此后只希望她的路越来越顺畅,逐渐成为自己的助力。

        眨眼功夫从天际传来一声鸟鸣,继而见一只海东青从天际俯冲而下。稳当地落在了桓儇肩头,以首亲昵地蹭着桓儇的脸颊。时不时发出几声鸣叫。

        “莫闹了。”桓儇伸手取了信筒下来。看着信笺上字迹不由舒眉。

        尽管只有沙洲已回短短四字,却足以驱散笼罩在桓儇内心的忧愁。被吐蕃夺去的沙洲,在经过两日的酣战后终于重新回到了大魏手中。正想着要去给裴重熙回信的时候,忽然瞥见谢长安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在桓儇一步之遥的位置止步。谢长安面沉如水,四下扫量一眼。撩衣跪了下去,将手中信笺高举过头顶。信上内容半喜半忧,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禀报这信上的内容。只好请桓儇亲自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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