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本宫知道你是为本宫考虑。你放心本宫不会这么快推行女学的。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从长计议。”桓儇转头看向阿韵和韦昙华柔声道:“你二人三日后举办个诗会。长安城中无论是贵女还是普通人家的娘子皆可来参加诗会。”

        “是。那殿下诗会你打算在何处举办?”

        捏捏眉心,桓儇语调和缓,“本宫在城郊的玉泉山庄。等会去找吕兴万,他会告诉你们要怎么去。”

        武攸宁等人闻言松了口气。好在大殿下不着急推行女学,他们也能有机会在详细谋划一番。

        一方面如今他们皆是桓儇的幕僚,只有桓儇走得更好,他们的路才会平坦,另一方面也希望能为朝廷招揽人才,为百姓谋福。

        议事毕,桓儇也不留他们。吩咐诸人各自想想要如何才能顺利推行女学,想好后写成文章交给她。

        众人各自领命离去。留下桓儇一人静坐在原处,看着投于地毯上的光线出神。光影一点点变换着,仿佛组成道看不见奇异的屏障,重重叠叠交织在一块。

        桓儇抬首眼神迷惘地透过窗上的镂花往外看去,天幕湛蓝,青葱树木笼在一块。

        空气中隐约浮动着花草的香气,一切的景致看上去皆是那么鲜活,可却仿佛遥远到触不可及。

        起身走到庭前,桓儇负手眺望远处。自她十八岁那年入局此中,韶华转眼已过十年。如同深陷桎梏般,再不得脱身。所历种种也越发艰险。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她,唯独有一事不能如愿。亦如眼前之景,好似鸿沟横前,念不可及。

        在庭前站了一会,桓儇随后出了府。漫无目的地行于街市中,对于耳边的喧闹声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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