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传来一声大殿下,拉回了她飘忽的思绪。

        桓儇闻言抬首看去。唤她的人正是裴园的侍卫,原来不知不觉下她居然走到了裴重熙府门口。

        见府前停了好几辆马车,桓儇皱眉。出声说了句,“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禀大殿下分家几个来找议事。”说着侍卫做了个请的姿势,“您是来找相公的么?要不您先进来坐会。”

        打量侍卫一会,桓儇点头自己步入府中。绕过影壁望向正厅,站在门口隐约可以听见正厅内的喧闹声。

        她驻足在庭前,一旁的侍卫看看她。欲言又止。

        “你且下去吧,本宫认识路。”说完这话桓儇并没有离开,仍旧站在原地望着门扉闭合的堂屋。

        裴园偌大的堂屋内,此刻挤满了人。除了在外区区田产和奴仆斤斤计较外,说得最多的还是家主无子嗣一事,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如今裴家悉数握于裴重熙手中,年轻的人不敢招惹他,但是有些上了年纪的长辈还是有话语权的。

        府中执事看着裴重熙越发沉郁的眼神,暗自摇摇头。这些人再说下去还没等他们把屋顶嫌烦,只怕裴重熙都要拿他们问罪。

        由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裴重熙始终保持着沉默。凭着多年沉浮的自制力,他对裴家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还能和颜悦色。可一旦遇见叔伯几人,厌恶乍然从眸中浮现。

        “咳咳。”一身青衣的老者,虚睇一眼裴重熙。斟酌着开口,“二郎其实我们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把你如今已经而立,身旁连个女人也没有就算了,如何能没有子嗣。这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

        裴重熙闻言抬眸,眸光中锐光迸射,“裴家家主不是裴重锦么?与某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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