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清声犹似振玉,和着水纹波影之间的淙淙流响,登时博得喝彩一片。

        这一世,她就是那个新游之人。听闻喝下了避灾避厄的酒,往后就会顺顺遂遂。

        至于先头那女子话里话外的机锋,岑鱼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世上的交际便是如此,会让人心喜,也会让人心厌,有直来直往,也有机窍弯绕。她莫名想起,自己从来不是自命清高之辈,只不过上辈子在府中便已处处小心做人,出了府门便很不爱交际,白白埋没了大好的春光。这辈子何妨换一种活法,岑鱼清澈一笑:“献丑了。”

        那粉衫的姑娘听她如此简单一句就想糊弄过去,还想张口说些什么,但环顾了一圈,偏偏身边都是叫好的,终是悻悻坐下了。

        不远处,戴着夔龙面具的白衣公子走过,他身后跟着的仆侍也是高挑轩昂,眉眼锋利。主仆都如此不同凡流,一路上惹得旁人频来顾看。

        只见那龙章凤姿的公子忽就停下了步子,望向蜿蜒的流水之畔。

        跟在他身后的段鹤声也跟着刹住步子,转头去:“主子在看什么?”

        那处只有个女子,但主子向来不近女色,且在江南府也没什么旧相识,何况那女子还戴着个白海棠面具,瞧不得模样。

        白衣公子却已未再多看,他扶了扶面上的夔龙面具,袖手前行:“声音耳熟罢了,或在哪处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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