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避开了挤闹的人群,贴着那排重重叠叠的龙爪槐的边沿,佯装作寻常的悠游徐行。实际上呢,每走几步,就要故作不经心地四下逡巡,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一路走到客稀的冷僻角落,才敢没入群树之间,往外头停车系马之处走去。

        甫一从槐枝槐叶间挤出来,岑鱼却听见了女子轻脆的言笑,娇滴滴道:“我们上马车去,枝枝都打点好了。”

        听着声,竟有些像方才那个出言为她“解围”的女子。许是心虚太甚,眼看着那女子也将要钻出槐林,岑鱼赶忙往后走了两步,匆匆又避进后排的树间。

        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一转身——忠勇的护卫立在龙爪槐旁站得笔直,树间的吊床上卧着个白衣公子。

        护卫她认识。

        带着面具的白衣公子,更不消多想了。

        岑鱼呼吸一窒。

        怪不得在赶赴城郊的半道会遇上他,原来他也是要来东醍园。

        命数竟捉弄人至此。早知会和他这样狭路相逢,误闯进他所在的一隅之地,她情愿大大方方地被槐林外那女子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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