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摆在一处,岑夫人一下子知道了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上巳之日,年轻男女们在城郊的水滨曲水流觞,这是嫌她看中的人家不好,想要自己相看呢!

        岑夫人却也不怕她闹出什么私相授受的丑闻来,过继来的女儿罢了,撇清了关系便影响不着自家儿女的嫁娶,还能让夫君与恒儿都对她彻底失望。何况,聘者为妻奔为妾,届时哪怕是嫁什么草莽匹夫,或是扭送到观里庵里做姑子去,可都由不得她了。

        岑夫人故作犹疑:“这……不是母亲不准你去,只是你身子还不曾大好,不宜受风啊。”

        很快,她却像个当真为子女费煞了心的慈母一般,缓声说道:“罢了罢了,你既这般想去,便同阿珠去罢,姐妹之间也好相互照看着些。”

        说着手肘支在案上,头疼地阖起了目。

        岑鱼识趣地告退了,她知岑夫人必定有所误会,但恰恰是越让岑夫人误解她的意思,她成事的机会才越大。

        这厢,两人谈话初了,岑鱼前脚刚走,却有女使来报,说是徐家公子请门房递了东西,专给三小姐赔罪。

        岑夫人很有些喜出望外,她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儿怕这门亲事会黄。现在看来,徐祁对岑鱼已是上了心。徐祁的父亲是越州刺史,和她的夫君算是同僚,怎么都能对他的仕途有些助益,比草莽匹夫还是强上不少。

        她此时才终于真心实意地露出笑色来:“还不给三小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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