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鱼不知道上辈子荐春后来如何了。那时候徐祁被小王爷的侍从被打的落花流水,半点气焰都不敢有,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而荐春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哭。

        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荐春固然做了一回徐祁的伥鬼,但也是被人拿着全家的性命挟制的缘故,何况最末还拼死帮她。

        岑鱼宽释地笑了笑,点头:“便这支罢。”

        荐春手下利索地替她簪戴,嘴上却嘟囔,“小姐病着还想着去问安,也不知夫人会不会责怪小姐昨儿拂了徐家的面子。可那徐祁,分明是个混蛋嘛。”

        岑鱼望了镜中的荐春一眼,没有接话。

        其实在燕王府中缠绵病榻的那几个月,她想通了许多。譬如,不该一味对荐春失望,也譬如,她曾以为岑夫人是因为二姐姐的事才和她伤了情分,其实不然。

        两三岁的时候,她虽过于早慧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抵与家中其他兄弟姊妹都不太相同,却仍会趴在岑夫人的膝腿边,眼巴巴地盼着她抱一抱自己。

        可岑夫人却转身抱起了一旁的二姐姐。

        而一旦她名义上的祖父岑老将军在场,岑夫人又会待她热络些,甚至主动来抱她。等她到了一般孩子的记事之年,岑夫人才真正温柔可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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