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烧着金灿灿的灯炬,迎风的宝铎声传唱开一片佛家的辉煌。

        了清和会离进殿的时候,会弥也刚好端了整一铜盆的清水来。

        了清已近半百,可两鬓正青,看起来不过是而立壮年的模样。且他身量圆实,耳垂厚大,少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清癯,反而更像是一尊笑世的弥勒佛。

        萧玄行立在百盏供灯的光瀑里,听到动静,回身一望:“上师。”

        “萧檀越,果真是你。”了清两手一齐合掌,深深鞠下,“一别几载了。”

        岑鱼从他的话中抿出了一种白衣苍狗、桑田碧海的况味。

        一如前世。

        前世的岑鱼不是没有好奇过,小王爷与他何来的交情。但小王爷只说了清大师曾还俗开设过医馆,此后悬壶十年,才再度归了佛寺。

        也就是在了清辗转红尘之时,二人结识。旁的却是怎么都不肯说与她了。

        了清没忘了正事,目光指向阿贵,对萧玄行道:“贫僧先为这位檀越处理伤口,再与萧檀越一叙旧话。”

        萧玄行和岑鱼往一边避让,他经过岑鱼时,乍对上一眼,却是诧讶了一下,神情赫然变得有些幽邃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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