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什么了,是看出她命格崎岖,还是看出她是还魂之人?

        岑鱼别开头,看向供桌上的长明盏,不敢与大师对视。

        会离把臂上挎着的酸枝木箱放在了地上,连着抽开了一排小屉子。屉子中大多是些晒干了的草药。

        了清已息心平神,净了手,就要去解阿贵伤口处那些粗陋的绑带。

        匪贼的大刀削肉见骨,刀伤还没有直剌剌地触目,岑鱼的心就又揪紧了。绿玉坠子便又一次遭了罪,被她捻在清减的葱指间没轻没重的揉搓。

        “上师在此,我等应当不便打扰。”萧玄行突然拔开步子往外走。了清大师倒是没有附声,转去拿了一盏青烛,在火上炙烤着短匕。

        但小王爷都这么说了,岑鱼哪还能死皮赖脸地硬杵着,当即跟了上去,却也隐隐松了口气。

        身后一直没传来阿贵的呻唤,只听见会离在讲:“檀越切莫咬牙硬撑,若是疼便喊出来。”

        了清一句吩咐,会离忙不迭用绷带裹了根筷子,让阿贵在齿间衔着,“还是师父想的周到,檀越可别咬到舌头,上回有位师兄咬破了舌头,疼得少吃了好几顿斋饭呢!”

        而此时,岑鱼三人都已站到了殿前的廊庑上。只是段鹤声有些收不住腿一样,独自将一条道走到了底,远远地靠着擎梁的大柱。

        岑鱼自不想他走,却也眼睁睁看着身边只剩下了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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