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而且亲口告诉我的人就是你。

        纵然你一世聪明,也定然想不到。

        周匝一应黑黢黢的,唯有岑鱼的半肩披了斜月含羞的宝光,衬得她梅腮雪态,比得过上京城里最好的贡绸织练。

        月下美人一笑,理该有这样的万种清标。

        可萧玄行看着她提及那位旧友,突来的笑色,竟有些烦躁。

        恰好会弥出来,他手中铜盆和巾子都泡了血,散着腥风,正要洒去排水的沟堑中。

        他抱盆穿过廊庑时,朝二人看了一眼:“稍后贫僧先带几位檀越去各自的寮房。至于殿中那位檀越,待师父为他止了血,我们自会就近安置。”

        萧玄行道:“有劳。”

        会弥走得远,好一会儿不曾折身回返。萧玄行斜睨着岑鱼袅袅的垂袖,着眼在那新剥的莲子般白皙的一寸细腕上,却是又重新去到了大殿中。

        岑鱼见他低身与了清说了些什么,来时手中多了个窄口胖肚的小瓷瓶。

        这小瓷瓶居然还是给她的。他递来的手空悬在眼前,岑鱼没接,不解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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