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跪着的二人以为要挨罚的时候,岑夫人却是起身,越过了二人:“罢了,这次就饶了你们,往后安分些,没事少出自个儿院子,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也就是今日她心里爽利,这才懒与她们计较。
然而没等二人松口气,岑夫人又站住脚回头,说道:“既说要做绣品当贺礼,恰好阿珠是十六的生辰,就为她绣十六幅百福图罢。”
等岑夫人悠然领着一帮女使嬷嬷走远了,余氏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王氏眼中却已见了泪,凄凄楚楚拉着她的胳膊道:“这要绣到什么时候去,明明是我找的姐姐,可余姐姐都往自己身上揽,夫人会不会恼了你……说来姐姐本是夫人的陪嫁女使,若不是姓氏撞了三小姐名讳中的鱼字,教夫人听着厌烦,她对姐姐定还要好上许多……”
余氏眼色浑黑,不掩恨意:“十六福,也不怕折了她亲女儿的寿!打从进了府,除了晨昏定省连院子都不让我们出,还不是怕我们勾老爷,可我们又不是牢里的死囚!老爷什么都不闻不问,老太爷一去,家里越发没人治得了她了。依我看,岑恒就是被她这个做娘的气的主动远任的!”
那厢,岑夫人自不知挨了一顿千刀万剐的咒骂。她回到正院,夫君岑枚山正在翻看公文。岑夫人又是倒茶又是侍墨,最后才笑意盈盈地与夫君说了今日议定的婚事。
岑枚山一听,直夸她是得力的贤妻。
夫妻二人蜜里调油了一阵,岑夫人便什么气都没有了。到晚膳将要摆出来的时候,还不计前嫌,大度地差人去叫两个妾室到饭厅中侍膳。
她一边估算着时间,岑珠和岑鱼也该回府了,不免翘首以待起来。
说来这还是岑夫人头一回盼着见到岑鱼,好知会她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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