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大雄宝殿前,才发现会弥等人已在殿中,几人皆身着同色的海青,立候着其余僧众。

        却不见会离的身影。

        倒是殿内的会弥,一下子注意到了岑鱼。知她挂心那位重伤的檀越,会弥快步走了出来,道:“冯檀越负伤太重,暂不便大肆挪动,因而未找寮元为他安排寮房,只在客堂的后院中为他安排了一间屋子,贫僧这就为檀越引路”

        冯檀越便是指阿贵。

        岑鱼却未动步,只说稍后自行去寻。她接着笑问道:“会弥师父怎么起的这样早,会离小师父可是还不曾起么?”

        会弥摇头,“今次轮到贫僧担任僧值,负责早课,故而来的早了些。小师弟却也起了,刻下该在院中扫尘。”

        岑鱼奇道:“昨日来时便见他在扫尘,今日这么早又去扫尘了?”

        会弥望着空净的春庭,一口气叹得旷远,道:“女檀越有所不知,师弟身世坎坷,乃是寺中收养的孤儿,虽自小剃度,却并非寻常经过世法考核,受了度碟的僧众。他总想着报答师父、方丈的收养之恩,主动承担了寺中每日的扫洒事宜。”

        孤儿两字诧异地入耳,岑鱼沉了沉眼色。没想到活泼憨真的会离,竟与她有一样的身世。

        岑鱼想了想,眼下不知会离扫尘扫到了何处,未必轻易能寻,若问会弥,倒也无妨。她四望了一番,靠近会弥道:“有一件事……想请问会弥大师。昨日,是否还有一男一女两位香客借住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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