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耳力过人。”岑鱼讽然翘起唇角,见会离此刻已越扫越远,她也无意多留,“还要去看看阿贵怎么样了,请恕小女子不能多陪二位闲话。”

        此时松坛百步外,一排春柳被阳和之气吹展,绒绒的杨花飞来又飞散,像水上的纷纷碎萍。在朦胧的日头之下,被勾上了一层柔边。

        她的清怯的背影也有一层柔边。行动时则更见腰肢的不堪一搦,款款没入了疏白的飞絮中。

        萧玄行一眯凤眸。

        段鹤声不解道:“主子对岑姑娘有些特别。”

        或许是从来没有哪个姑娘,敢这样和主子说话?

        谁不知道燕王殿下年少成名,杀神的威名从西北一路传到上京。袭位入京的那一天,众庶夹道,把朱雀门堵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也不乏名媛贵女。可后来这些人见了主子,哪个不是柔情怯意,不敢大声喘气的。

        这位岑姑娘倒好,分明为他们所救,却永远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警惧而疏远的敌意。

        “何来特别。”萧玄行矢口否认,阔步往大殿的方向回走,却是由衷而慨,“不过,女子的外表,果是极具欺骗性啊。”

        ……

        阿贵身上缠满了纱布,手臂和腿都裹得肿了好一圈。岑鱼从松坛那处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半躺在竹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