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岑鱼对这两位“大善人”,躲还不来不及,当即拒绝了阿贵的好心提议,“再麻烦人家,我心里过意不去。”

        阿贵见她坚持,便说:“小姐若是执意独身,更要当心,掌柜的也一直很挂心你的安危。”

        末了又问:“小姐可认路?”

        前一刻还踌躇满志的岑鱼:“……”

        很好,她不认得。

        ……

        了清已新煮好一壶寺院茶,用的是莲光寺后山自种的茶叶。松火泥炉里,沸起了山容草色的清气。

        了清指着案前的位置,对萧玄行做了个恭敬的请的手势:“殿下来的巧,还能赶上这一口热茶。”

        萧玄行撩袍坐下,调侃道:“本王还以为,上师这里,永远会有本王的一口热茶。”

        “是,”了清笑得敦实慈和,说起了从前:“当初贫僧还俗坐诊,恰逢岭南一带大乱,贫僧便一路为流民义诊治病。可流民群聚流徙,百病混杂,总有人不能康愈,亦有人恶化病死。到头来,贫僧竟落了个庸医害人的名头,险些毙于棍棒拳脚之下。”

        那时的肃王谢必起兵,要以岭南府为中心,在南边自立一国。高张着自立的旗帜,行的却是烧杀劫掠之举。萧玄行正是为平叛而来,王师南下,以三千铁骑精兵对阵上万叛贼,而萧玄行更是自尸山血海中持三尺长剑纵马而过,直取三军正中的谢必项上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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