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轩体力比他耗费得快,不甘示弱,势如破竹,冲了出去。

        这一场比试,比两人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每一次比试都要凶险,两人都将死生置之事外。虽是少年,但已有白虹贯日之气势,横扫千军万马,战如骁勇之豪杰。

        他们不是在逃命,而是用肉身去拼,用命去博。

        徽州古城已经是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到处都是被官兵杀红了眼倒在自家门前的白丁,从前一派宁和景象,如今死寂得只有凄厉的哀嚎与哭喊声。

        黄纸从空中飞过,落入火光中,散成满城的飞灰。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混在其中鬼叫。护城河淌满花灯的水面,殷红得分不清是血还是墨。月光被映照成诡异的赤红,星星像无数双眼睛,照得陈鹤轩头皮发麻。

        陈鹤轩被伤了要害,活不久了。徐子定扶着他,两人在荒漠里穿行。

        风又扬起沙子,吹在陈鹤轩皮肉外翻的伤口上,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仿佛只剩下一个头在思考,身子在木讷地前行。

        “去找表哥……”陈鹤轩尚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徐子定自己也是体力不支,随时会倒在地上,但是一种信念支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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