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矿山公社,陆赞闻到了自由的气息,便如同鸟入林一般,再也不想被管束了。

        好久没回家,今天乍一在供销社门口看到父母,吓得他当场噤了声。

        ……

        陆德运身材微胖,头发花白,穿着一件洗得褪色的中山装,神色严肃。刚才来的路上,他和妻子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夫妇俩一进门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整个屋子,看得出来林家在矿山公社还算体面人家,里外收拾得井井有条,家具都有些年头了,看上去油光水滑的,可见平时很爱惜,透着一股认真过日子的踏实感。

        听说林母在红星萤石矿下属机械厂当工人,那多半平时是林盼娣在操持家里的家务,陆德运夫妇俩当下心里便有数了。

        堂屋一侧的墙上还挂着一幅黑框人像,应该是林盼娣刚去世不久的父亲。听说盼娣是抱养来的,难怪和父母长得不大像。

        林木匠一走,家里只剩着一对寡母孤女,在林家湾这个地方怕是也不容易啊。

        陆德运清了清喉咙,开口道:“盼娣她娘……”

        话还没说完,胳膊肘就被妻子撞了一下。妻子冷着脸剜了他一眼,提醒道:“什么盼娣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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