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程广发从怀里掏出一叠钱票,“这是大队长家凑的,再苦不能苦孩子,等派出所结案得好长一段时间,你先拿着应急。”

        程涛瞥了眼那叠钱,少说也有百十来块,这可不是小数目,程相良还真舍得下本。

        “广发叔,你这是干啥,”程涛把他的手推回去,“传伟的事由全体社员们说了算,我也仅仅能代表自己的意见,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

        程广发没有完全收回手,而是继续说:“要说传伟这孩子也没啥坏心思,都是被家里惯坏了,你说那工农兵大学生是谁都能当的?偏偏高月兰那婆娘想把好事都拢在自己家,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现在村里已经决定召传伟回来,另择更适合的人去。”

        “等他回来,大队长肯定会严厉批评他,叫他以后不敢再惹麻烦。”

        程广发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程涛的反应,不过他失望了,对方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一只飞蛾扑在煤油灯上,光线晃了一下,有一瞬间程广发仿佛看见了程青松。

        “涛子,”程广发下意识开口。

        程涛从咸菜缸捞出几根酸豆角,洗干净拿菜刀切成段。

        “广发叔,昨天我去红鸩纺织厂,就是传伟硬拉去的。明明啥都没干,今天一大早却被他爹娘指着鼻子骂,你说这事放在谁身上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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