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心下生出几分好奇,又见裴桓委实坚持,便答应下来带他再拜一回沉水居,且想看看他要如何说服颜院长。

        然而不成想接下来一连三天,韩先生都只看见裴桓循规蹈矩地投其所好,与颜老在窗下对弈,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曾说。

        韩先生旁观三日,心中疑惑愈盛。

        这天傍晚临到告辞时,韩先生总算忍不住,独自留下来同颜老开了口。

        颜老听罢却是笑他愚钝,抬手招来个书童,拿出了一封信笺教他看,“这是前几日刚送来的,孙尚书一案的内情,你还不懂,裴聿璋却已懂了。”

        信上说的是半年前,朝廷暗中彻查的西北军军饷贪污案。

        此案前不久刚查到尚书省孙耀山的头上,正逢今年科举原是交由了他手,但摸过脏账本的人,谁能保证他录出来的进士榜是干净的?

        圣上方命太子率一众官员,复核此回各举子的考卷。

        韩先生心下讶异,眼见颜老还在看面前残存的棋局,这才恍然大悟。

        为官几十载的人,对外言明不谈政事是不愿落人口实与话柄,却不代表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这点裴桓也很清楚,所以当口不能言,便以棋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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