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悻悻耸了耸肩,明亮的眸子中透着些天真的狡黠,淡薄了眼角眉梢的妍丽,便显出几分幼时的可爱。

        裴桓将她满头的青丝擦拭到半干,扶着她肩膀教坐起来,他官署里还有事未处理完,没有多余的时间久留。

        临走又叮嘱不准她贪睡,免得染上头疼脑热。

        念安听了只得起身,懒懒趿上绣鞋去书架上拿了本书做样子,目送他出屏风,脚步声走远后,便又歪着身子倒进了榻里。

        夜里裴桓照例回来很晚。

        本朝官员规制上是每十日一休沐,但若逢政务繁忙,整月早出晚归,浸在官署也不稀奇。

        眼下太子新逝,东宫在忙太子的丧仪,裴桓每日除却御史台公务,大多都还要往返东宫之间,时时疏导皇孙萧玹。

        说起萧玹,念安去年年关倒在裴府见过这位皇孙殿下。

        对方年纪与她相仿,听裴桓说起不过比她大一岁罢了,但言行举止却总透着一股子少年老成的威重与审视,看人时目光也深得不见底,教人瞧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颇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

        念安对萧家的人,素来没有好感,说到底这份好恶是起始于宸王萧冽,又波及了皇孙萧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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