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太多了,我一人恐怕无法全部带走,只能你我二人分摊来带。画像都为女子,就由我带走。你将地图带回宫中,几日过后,我便进宫找你再做商议。”
见凌柏知悉地点头,她又想起小少年的右肘,不放心道:“你等会准备怎么下山,还有,这伤又准备如何处理?”
“后山无人把守,我等会还是从那下去。这点小伤不打紧的,回宫之后,我找嬷嬷拿点药膏就行。”
昨日就遭秦煜等人欺侮,今日又伤到了右肘,二人只见两次,凌柏就伤了两次,那浑身上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暗伤、旧伤没有处理。
这样一个不得待见的皇子,上一世,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才从沼泽之中爬起,在那荒凉的北方,开垦出一片富饶的土地。
梁婉清在心中暗下心思,下次见面,非得找个太医给少年好好看看才是,小伤虽小,但就怕积少成多,伤了根本。
“行吧,你自己注意一点分寸。在宫中若是遇上什么急事,你只消去找我表哥,他虽不能护你,但也不会让你平白受外人欺负。”梁婉清拾起桌上的画像,转身往内室走去,“你在外面守着,我去把画像藏起来,不然等会不方便出去。”
“啊?这,这么多怎么藏啊。”凌柏有些摸不着头脑。
“衣服里。”梁婉清不耐烦地合上木门,徒留凌柏一人蹲坐在门外,一边紧张地看向窗外防范来客,一边奇怪地思索姐姐的答案。
在他看来,姐姐琼姿花貌,颦笑之间宛若九天玄女,即使他们这样的粗人,都尚且难以在里衣内装下,那姐姐……
凌柏霍地站起身来,小脸迅速胀得通红,疾步跑向案桌前,拿过画卷不住扇风,想以此按下心中的燥热,顷刻,又觉着这样离姐姐太远,不够安全,复又坐会门前,大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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