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安处理完猪肉,把肉架到车上先一步去肉铺忙活了。

        孙雪娥还在院子里洗猪下水和内脏,哗哗的流水与血腥味漫了一院子,

        见“女儿”出来了,孙雪娥抬头:“不舒服再上去睡一会儿吧,今儿你就别去铺子了,你爹在看着就行了。”

        日头已经起来了,孙雪娥满脸的汗水,连说话都呼哧带喘地。

        褚昱的心骤然一拧,院子里的猪下水还很多有些没处理,洗好的部分干干净净,几乎不见什么黏液血丝。

        “没事儿,我帮您弄会儿吧。”褚昱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

        吐出来的话也不能收回去,更何况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这本来就是“余晚晚”该干的事儿。

        褚昱办了个小马扎,坐到了孙雪娥的旁边。

        内脏握在手中的感觉不好,又滑又腻,还裹着令人眼晕的血味儿。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或许今后就要做一辈子的“余晚晚”了。

        褚昱在心里再三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死物,没什么可怕的……可他还是没忍住,再一次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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