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娘子躺在床上,六月半的天还盖着被子,脸色比新刷的腻子还要青白,眼睛肿成了两颗桃子。

        “大嫂子。”余晚晚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晚娘……”葛大娘子看见她,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掉眼泪。

        “大嫂子,孩子没了,你别再哭坏了身子呀!”

        “我这幅残破的身子,坏了就坏了吧,早日撒手走了,省得受这姑嫂二人的欺负。”葛大娘子也是嘴快心直。

        “咋能这样说呢,你还有葛大哥呢,你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旁人说再多,也是闲说嘴。”余晚晚安慰道,她爹妈从小便是这样教她的,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养个孩子也是给别人养的,以后就算没孩子,你们两个人过得不知道多好呢!”她凑近了,低声继续说:“你瞅瞅葛大娘,现在还在给儿子洗衣裳,多累啊。”

        葛大娘子知道余晚晚这是在戏说安慰自己,擦了把眼泪心里也没那么紧了。

        “这话你可不要到处乱说,被富贵听去了怎么办?”

        余晚晚笑着摇摇头,说道:“他才不会怪我呢!”

        葛富贵就是葛家的三郎君,大名葛峻,从小和余晚晚“青梅竹马”,她说一葛峻不敢说二,两家算是知根知底,只等着再等两年葛峻再大些中了功名便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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