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越来越凋敝,青壮们平时不敢回家,多偷偷聚在内陆一些的地方垦荒种地过日子。
然而,盐丁不是民籍,私下种地是犯法的,翟大户耳目众多,这种事被他知道了岂能放过?
于是,一张拘捕单从衙门递出,这狗大户亲自动手,四处搜罗这些偷逃盐课的盐丁,将许多人关进了大牢,放言要家属拿银子赎人。
这下,好多家庭便塌了天,家属们走投无路,于是都去求沙成哲的父亲,要他出头去求情转圜。
沙家在当地算得上是殷实人家,不然也没钱供沙成哲读书,他父亲因辈分较高,在草埝场盐丁中颇有声望,在外面也多少有一点人脉。
乡里乡亲的,沙老爷子拉不下脸来推脱,却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赎人,只求但尽人事,帮着四处奔走,到处求人。
这一来,可不就把翟大户得罪了,在他看来,不拿银子也想放人,这不是挑头闹事么?
这狗东西一不做二不休,又一纸状书递进衙门,诬告沙老爷子私下串联,图谋不轨。
那鞑子的官员也是草菅人命,眼里除了银子别的什么都不上心,当即派出衙役,以谋反罪把老爷子锁了去。
沙成哲倒也竭力抗争过,但毕竟势单力薄,哪里斗得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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