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祖献闭上眼睛半睡半醒,脚丫子被小羊擦了个干爽才放进被子里。

        小羊去车厢外简单擦洗了一下,回到车厢他脱得只剩一身白色裤褂,摸索着爬到床上。

        文祖献顺手把小羊搂进怀里,又在小羊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苍白地笑了下:“还好有你陪着我。”

        文祖献的笑总是透着股鬼气森森,倒不是说他像鬼,只是瞧起来总是一副虚弱的快要离开人世般的模样,离鬼也半差不差了,反正都是害人的玩意。

        小羊不说话,安心地埋在文祖献怀里,呼吸文祖献身上清晨雨露般的气息。

        文祖献靠回床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静谧的黑夜,他想:我总算离开这里了,这个地方把我折磨的不人不鬼,我总算离开这里了....

        文祖献今年28岁,给邵文雄当了八年的小老婆,这八年他身心具是受到迫害,日日在心中痛骂邵文雄是老不死的,如今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他却从怀揣梦想拥有大好未来的青年变成了拖家带口的浪荡贱货。

        文祖献20岁那年,从英国回到家乡。他的家在奉天与河北交界处的小县城里,父亲是挂名县长,原是没机会出国的,只是姑姑嫁到天津,姑父又是北洋政府官员。

        当时姑姑和姑父想送表哥留洋,表哥不肯孤身在外,于是姑姑把十八岁的他接去天津,让他和表哥作伴一块儿送去了英国留学。

        两年后,家中突然与他断了联系,他急忙回国跑回老家,父母所住的县城却变成一片废墟,两年未回家,他甚至分不清哪片废墟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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