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懂俄文。”
“不，只是封面上有陀思妥耶夫斯基。”万辰诚实道：“我只看过译文版，你好厉害，居然能看俄文版的。”
尚凌博笑了笑，他在英国时选修过俄语。
“这本书很有意思。”几秒沉默之后，万辰主动开口。
“哦？说来听听。”尚凌博来了兴趣。
万辰哑着嗓子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这本书的人物塑造过程中，是以宗教信仰、无信仰即原罪的思想、为文中的人物奠定从忏悔到赎罪，从罪到罚的灵魂反思和精神徘徊基础的，但是他本身.....”
尚凌博：“但他本身所持有的宗教思想与书里要表达的思想却是存在矛盾的，文中拉斯科尔尼科夫的罪行，本就属于人类内心最原始和复杂的恶，人性是多变的，人本就是善恶交融、可善良温顺、亦可冷酷无情。”尚凌博说着，抬头望向天花板，他的下颌线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清晰，滚动着的喉结也尤为性感。
“这个特性，其实是不受任何超自然或有神论的影响。但陀思妥耶夫斯基把人性最真实的反应行为归结为是他违背了上帝的指引，没有遵循上帝的意念的失去信仰所致。这就使得他浓重的宗教信仰与他试图批判展示的人性恶与罪，救赎与惩戒之间是相互矛盾的，对吗？”
尚凌博明白自己想表达什么，也能在第一时间对接的如此顺畅，这让万辰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说的真好，他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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