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纵自己给他片刻的温情。你弯着眼,声音低低的,像浸在蜜糖里,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问他:“怎么趴在这里啊?”

        “昨晚见你实在困,放你到塌上后,我替你理了理绣衣楼的账,没留意就睡着了,”傅融扬了扬手上的账本,他隐晦的踩了一脚:“放心,我除了账本没看别的——绣衣楼新来管账的功夫不到家。”

        你怜惜的拿指尖描摹他的轮廓:“像……那样的宝贝毕竟还是少啊。”

        “他是个宝贝,那我呢?”傅融一时昏了头,一早上的旖旎氛围太醉人,他脱口而出的话便有些失了司马公子的分寸。

        你顿了一下,兴致尽失,便懒得和他再多费口舌,起身开始穿衣。

        傅融自知失言,暗自懊恼的跟在你身后替你着衣。

        沉默的更完衣后,侍从送来早饭,走之前替你掩好了房门。你示意傅融坐下,开口打破了有些尴尬凝滞的氛围。

        “你今天不回去?”

        傅融替你盛好了汤,推到你面前:“今天得闲,寻了个由头支开旁人,不着急回去。”

        “二公子可是炙手可热呢,怎么得了闲反而来了我这无名无姓的小小亲王处。”你半酸不辣的刺他。

        傅融就不说话了,只是另拿了双筷子给你夹些菜。他自从叛逃后就很少跟你呛声了,伶牙俐齿仿佛一夜间全部失了灵,也就这一点能让你有迹可循,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段虚幻的美好的时光不止在你心里留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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