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倦鸟,夫子便是归处的巢,他是风筝,夫子就是牵线的手,年少的自我在夫子腹上安然蜷缩起来,他的怀中,有皇帝不可理喻的乡愁,这叫弘历如何能不想他,如何能不忆江南。
“忍着点痒,待朕画完再发骚不迟。”
这幅画今日是必定要有个结局的。
笔尖在粉红阴阜上酥麻湿痒地绕了一圈,朱色花枝从胸膛分出一缕来,柔软地往下生长,犹豫着要在哪处开一朵花。居士颤着流了一腿的水,肿胀肉蒂被生生剥出唇肉,水盈盈地缀在肉穴上方,脂红软烫,细细抖着,颤着,在眼前晃荡,与湿润的乳尖颜色相仿,弘历暧昧地笑了一声,见此般邀好,自然赐予恩泽,笔尖一转,衔上笔画,好像疏叶相覆的枝头隐秘地结了一朵嫩苞。
“你…你…!”
居士气得脸色发白,手指下意识蜷曲,弘历知道他这是要找折扇,而下一步就是要拿着扇子往他脑门手心重重来一下。他实在怕了打,立刻轻巧地把夫子的手指扣住了,讨好地啄吻手背上的血管,淡青的仿佛玉的飘花。
皇帝上了年纪,低眉阖眼做这样的动作,眼角折起皱纹深深,竟有天长地久之感,仿佛一吻一生。
“弘历…我的扇子呢?”
夫子却渐渐嗅出那一丝心虚的味道,冷冽地看进皇帝的眼睛里,嘴唇微动,念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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