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眼神空寂。他生来是一道清冷的光,在造他的时候主人的手还未有尘埃,自视甚高,与他们不同。
易牙簌簌地抖着,头埋在两肩之间,头发蓬乱,上上下下地干呕。胸膛之下,肋骨的轮廓十分明显,他瘦多了,一层薄衣汗湿,紧覆在皮肤上,透明如荔枝的膜,只剩完好的皮囊包裹一汪动荡柔软的汁水,内里已经腐败不堪。
无论什么时候看来,他都很适合挨肏,手脚纤细,小臂青筋也不甚明显,浅浅蜿蜒,首尾扎进皮肉深处,仿佛藏匿一段锋芒,表面温顺得要命。到底是食神,成天拿刀的人,力气其实很大,他拆骨剥皮,取最鲜嫩的鹿心酿酒,背着父亲捅穿那个少女心脉之时,也只用一刀,若是真的抗拒,父亲虚弱的身体不一定能按住他。
——可那晚他很柔顺,小半张脸埋在稠密的黑发里,细细地喘,很是好听,干到深处动情地索吻,下颌皎洁如月光。
我扣住他的肩膀,长发向后拉扯,纠缠不清地卡在指缝里,那张淫乱癫狂的脸立时暴露在惨白的烛光下,他眈溺黑暗太久了,双目骤然被刺了一下,催出一星泪光,睫毛纠结潮乱,如蝶翼扇动了几下,很是脆弱。
“您...”
易牙抬眸,正对我的面孔,如遭雷击,身躯僵硬,口唇几次开合,瞳孔缩得极小,最终只得从齿缝里嗬嗬吐着热气。实质般的贪淫情绪如一柄熔炼已久的刀锋,烧得发红发亮,钢铁淬过冰水,尖啸与雾气同时迸发,难以承受的重量打进他的后背。他一声呜咽,眼瞳涣散,脊柱扭曲,仿佛正遭寸寸锤击,将一柄好刀断成三节。他的欲剥离表象,赤裸裸地暴露出来,在泥泞的窠臼中,美好的肉体如一株莲花般绽开,有冶荡众生的美感。
“啊...啊...!”
他不习惯被人这样拎起来,下意识挣动,如一只剥了皮还未死的羊羔,血股从脱力的四肢流下,蹄甲微弱地一颤,又彻底死去。滑腻的皮肤濡湿指缝,几乎抓不牢,发情的野兽十分凶猛,雉羹一时也有些按不住他,不得不拿剑鞘在他腿根用力抽了一下。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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