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宴仙坛的人走得早,若是他们还记得留一只食魇来处理空桑少主,别说是侵犯,便是当场杀了这个脆弱的食魂,也不用费多少力气。
鹄羹只是在强撑,沉睡多年忽见天日,灵力不足从前十之二三,实际能发挥出的力量,比你大不了多少。为了叫一个甫失去家园的孩子安下心,他从最敏感脆弱的翅膀下,摘出一枚温暖轻盈的羽毛。
“即便羽翼变得丰满了,我也绝对不会飞到别处去的。”
他如是承诺,眼梢的金色挑着一缕若有似无的艳气,目光袅袅绕绕,温存得像是一片宽广的海洋。
流离颠沛后的温情是那么动人,你心中微微一颤,有什么似曾相识的情愫抽出了芽。
身量未足的少年将羽毛,连同那些冰凉的手指一起握住,攥在掌心里,就好像捕获了一束纤小的火光。
那样温顺的白鸟,那样微弱的火苗,只能堪堪照亮你胸腔里封冻的一角,却已经足够温暖。
鹄羹却担忧自己不能保护你,总是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召唤一个更强大的食魂陪伴左右。
你看着那双粉晶一般剔透的眸子,微笑着拒绝。
他那么虚弱,那么单薄,哪里都去不了,所以,永远都飞不走。那枚羽毛,那声承诺,便是无形的囚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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