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温顺地伏在他的膝盖上,长发逶迤,浑身散发着沐浴乳的香气,松竹的清冽从浴袍大开的领口攀上来,有种欲盖弥彰的清洁感。
他讨要好处的时候,总是不吝表现出几分合当年纪的乖巧,把平日里神经质的锐气都收敛起来,自然地跪在地毯上,两膝微微分开。
雉羹只要稍一垂眼,就能将浴袍之下刻意赤裸的身躯一览无余——并不是两人之间什么强硬的性癖,只是这个神经病的一点恶趣味,他近年来愈发中意这种放浪的调戏。
少年人的兴奋从方才持续到如今,自胸膛到腿根的肌肉都绷紧,躁动的心声早已响彻整个公寓,苍白的身体向前倾压而去,急促的跃动隔着薄薄的布料敲着对方的膝盖,他不信雉羹没有听见。
然而,他好像真的没有听见。或是听见了,却因为某件无聊的当务之急残忍拒绝。
烦躁的警司一缕一缕地拨开他的头发,翻检他的耳根,手掌摸索着肩颈上每一寸起伏,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点犯案的蛛丝马迹。
易牙的手指百无聊赖,在膝盖的淤青上来回按压,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干净净。他几乎要笑出声来,索性当一只狡猾的猫,伸长脖子享受这份别样的爱抚。
“别动。”
雉羹呵斥,轻轻挣开他摸上脚踝的手。
年长的恋人生了一双修长的腿,纤细笔直,足踝玲珑,脚趾的形状也极美,油然生出一股情色的意味,叫他不由得回忆起从前那次不同寻常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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