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揣着那封鬼画符的药方,留下一句万金油似的建议,踉跄地走出门外,双唇止不住哆嗦。行医数十年的三观被刷新得一干二净,他望着门外灰蒙蒙的天,油然而生一股疲惫。
学医救不了这群牛鬼蛇神。
郭逸品从落地窗边看下去,神情萎靡的老头颤颤巍巍地闯过几个红灯,着实有些担心此人将来会不会反告他们精神损失。
易牙过来找他拿医嘱,听清是什么,眼神转了几转,哦了一声,下楼直接往厨房去了。
不就吃蛋吗,吃呗。
陆槐方病恹恹的一个花架子,大事做不了小事懒得做,成日穿貂做撒手掌柜,中看不中用。郭逸品委实怕企业门面就此砸烂——谁不知道宴仙坛是靠老板卖脸起家的,给易牙开的高薪里除了贴身秘书兼代理总裁,还算好了私厨的钟点费。
毕竟翻遍整个宴仙坛,除了相处多年的易牙,没人敢给他做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朵病弱娇花吃进ICU。
易总管也是收了钱就办事的主儿,说吃蛋就做蛋,半点改换都没有。
今天炒蛋明天煮蛋,中西菜式样样能来,长期在厨房帮工的倩菇嬷给他打下手搅了无数个蛋,看到白壳就反射性呕吐,撒泼打滚硬是挤出两泡眼泪缠着人事部换班。
大概是听到同事的哀嚎,过几天后厨果然煮了碗阳春面,清清白白一把素面,撒了一把切成细末的葱丝。清汤寡水,没油没盐,叫路过的太极芋泥瞧见了,又借此卖了一波老板淡泊名利简朴度日的人设,大肆营销,声势立刻压了空桑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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